二胡作为遍及神州乃至名贯海外的中华乐魂,究其根本,它的传播与中国古代战争似有着密切的联系。众所周知,战争中的军队生活是很枯燥的,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猎奇般地注意当地的文化特点,准确些说应为搜寻当地的娱乐形式和娱乐工具,用以调整斗士的情绪,充实枯乏的军旅生活,随着战争的大量运动,军队就把各地的文化方式和娱乐工具带向了其他地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交叉渗透的作用。就像我们看到的相声一样,其前身应为古代军队中的“参军”演变而来。二胡的传播途径,无不与其大有相同之处。北人为了疆土的安危,常常受朝廷之命奔赴南疆屯扎,随之而来的文化必然也对南方文化的影响与融合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因此,马骨“胡”之统称,当与“胡”文化的渗透有关。
尽管马骨胡受“胡”文化的渗透而冠名,传播之度也没有二胡那么深广,应用范围也没有二胡那么普遍,但是在广南西路的左右江一带却是壮族人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的传播方式,也与二胡大有不同之处。
马胡骨的传播与南方贸易有关。马骨胡早先为马帮的随身娱乐工具,赶圩的马帮半路小息的时候,他们把马鞍取下来当凳坐,但是,南方多为山地,运输不宜高头大马,环境造就了马矮马鞍必然也小,坐得太矮又不好操作胡琴,于是,浪漫的赶马人便叠腿交脚,将马骨胡放在弯成S形的脚面上拉奏,借以驱走一路的疲劳,这是赶马人唯一的精神依托。自古以来,赶圩是我国南方山地民族贸易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方式,为了招揽生意,赶马的商贾就拉起马骨胡以“广而告之”,随着马帮长年不断的运动,就成了这一乐器传播的主要手段,后来就成了壮族人民工余饭后的娱乐工具,最后演变成了戏台上的主要伴奏工具,这是马骨胡与二胡传播方式的区别。